沒有肩膀的國軍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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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喻華德
昨日空軍在立院證實,因雷虎特技小組隊員莊倍源上校,10月21日在演練特技科目時不幸墜機身亡而對雷虎小組表演科目作出的檢討,原有18項科目將「暫停實施(形同刪除)」含本次事故在內共5個科目,國民黨立委林郁方批評刪減幅度過大,軍方矯枉過正,因噎廢食!
10月23日《聯合報》讀者投書「玩命空中特技 一定要做嗎」凸顯國人長期遭到誤導。雷虎小組是「任務編組」,組員的本職為飛行教官,「兼任」特技小組,而不像美國雷鳥、藍天使等屬於專職特技小組,使用的機種也不是新一代飛機,因此在此前提下雷虎小組的表演科目難度不能用世界最高標準要求,這點相信國人也都能理解與支持。
事發後媒體迅速將問題簡化為「飛機老舊」、「玩命特技」和「工作太操」,但不論是「飛行」還是「事故調查」這都不是所媒體具備的專業。飛機的壽命是看「飛行時數」,與操作狀況和維修保養有關,媒體長年將「飛安」簡化為只看「出廠年份」,經年累月已塑造國人錯誤映象。AT-3「自強號」高級教練機在執行「強漢計畫」延壽時更換21項結構件,更新10項系統件,飛行時數尚未到達最大壽限,因此「飛機老舊」說並不成立,回顧民進黨立委劉建國的「生鏽說」,彷彿空軍完全沒有檢修,缺乏基本「常識」。
而在媒體報導「玩命特技」後,國防部「順應民意」表示將檢討其中5項科目,對照國軍近年的表現,洪仲丘案後「迄今無人被移送禁閉/悔過」,阿帕契失事後「提高訓練天候標準」(試問共軍也會配合提高武力犯臺的天候標準?),這些「因噎廢食」的作法讓人不禁懷疑這樣治軍,國軍如何能具有「固若磐石」的堅強戰力?
這次發生意外的「三機尾隨滾」科目,原本是「雙機正倒飛」,約在民國99年首次改為「雙機正倒飛結合單機尾隨滾」表演,之後再改為現行的「單機在前結合雙機尾隨滾」,以空軍對飛安的重視,新科目的實施和調整,勢必經過飛行專業的評估,既然經過專業評估,現在國防部確定取消這些科目,不僅顯示「政治凌駕專業」,更嚴重打擊飛行部隊的士氣!筆者觀察到,空軍這十年來特技表演「越飛越高」,中華民國空軍的特技表演因為飛太高可以說是全世界最難拍攝的表演!可見在廿一世紀軍事事務革新,先進國家各種觀念持續進步的大環境下,國軍高層卻仍用「少做少錯」的守舊思維
「故步自封」,時代在進步,軍方的思維卻「不進反退」,這令人對國軍的戰力感到憂心!
筆者今年曾在美國觀賞海軍藍天使特技小組的表演,美軍的部分科目是視覺上「各機機翼部分彼此重疊」,國軍是「各機機翼十分靠近」,可知雷虎小組的科目危險性並非像媒體渲染的那麼高。此外世界各國無一不將特技小組視為是空軍的門面和戰力的象徵,論者批評特技小組「華而不實」,對照中共空軍除了既有的「八一特技小組」之外,並在民國100年新成立使用初教6初級教練機的「天之翼」特技小組和使用教練8高級教練機(定位同AT-3)的「紅鷹」特技小組(組員亦為官校教官)。新加坡有「黑騎士」特技小組(使用F-16戰機),韓國有「黑鷹」特技小組(使用T-50教練機),日本有「藍色衝擊」特技小組(使用T-4教練機),可見「華而不實」的批評完全站不住腳。
被取消的5個科目,「三機尾隨滾」的實施方式可以加以調整增加安全性。但「六機左桶滾」、「四機一致滾」、「向下炸彈開花」、「單機快滾」這些科目的取消,無疑是「勤訓精練」的國軍自打嘴巴。與其將雷虎小組特技表演的精華科目取消,不如乾脆取消雷虎小組的任務編組,將特技表演改交由陸軍航特部戰術偵蒐大隊,改用國造的「銳鴛」無人飛機來表演,危險性最低!但沒有肩膀的軍方高層要讓國人如何支持國軍,認同軍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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